月相计量

and that's all i wrote.

 

【萨莫萨】lacrimosa

大概是关于在活到爆之前的场景下两人位置对换的脑洞

突然想到,突然码字,突然上传,非常草率,总之毫无文笔毫无逻辑毫无角色把握,萨老师的性格偏史向。

愿意忍受的话可以继续。


关于流言在社会上的传播与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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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列里要死了。

在充满八卦爱好者的维也纳这早就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在皇帝面前最受宠的敬业的乐师长居然连续请了两天的假?这最开始只是个贵族们口中的饭余谈资,可能谁有意无意地做出过乐师长可能是染病了的推测,这个随口的结论在下人的口耳相传之间迅速枝繁叶茂,总而言之是向着不太妙的方向去了。到了萨列里请第三天假的时候,整个维也纳已经知道一件事:萨列里身患重病,马上就要死了。

……都什么玩意。

萨列里的管家想,都什么玩意。小心我告你们造谣诽谤。

他的主人的确染上了点急性传染病,好在病程虽凶猛却不致命,再过两天多半就能下地,满了一周基本就没有传染性可以妥妥继续出门上街带学生。

于是萨列里就隆重地成为了这个死亡谣言中唯一对此一无所知的主角。管家知道他对死亡比一般人来说更加恐惧几分,也就从未提过这事免得使他烦心。谣言?去他妈的,过几天人活蹦乱跳继续上班,也就没人再会说些什么了。

此刻住宅里的病患还躺在二楼卧房昏睡,额头上放着一条新的冰毛巾。他睡得不安稳,全身关节还在疼,病菌仍在负隅顽抗,然而显然大势已去,一切情形比起前几天的确在逐渐好转。在他昏沉的梦境中隐隐约约听见窗户一响,多半是仆人开窗换气,萨列里不自觉把自己往被子里更缩了缩,不想耗费力气去睁眼。

几秒钟后他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大师……萨列里大师。”

这声音有点耳熟……但是并不是家里的任何一个佣人。

萨列里病了,但他还没傻,也没聋。这声音居然听起来像哪个同事……等一下为什么会有同事过来……

他艰难把眼睛睁开条缝。

金头发晃他一脸。哦是莫扎特啊,嗯。……诶,莫扎特????

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脸哭唧唧的莫扎特凑近了他,看到他回复一点意识看上去有些开心,抹了一把眼睛——不怕把眼影抹到眼睛里吗——一边继续喊他。

“我来看您了……楼下管家怎么也不肯让我进来,我只好从窗户……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必须要见您……”

那是当然的,萨列里想,因为是我吩咐的,隔离治疗懂不懂啊。

“莫扎特先生……咳咳咳咳”

他本来想告诉对方这病有传染性快点赶对方走,一开口话就被猛烈的咳嗽打断。刚刚开心一点的同事看上去又悲痛了几分……不对,他在哭吗?

话说莫扎特到底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伤心?他和莫扎特共事的这几年里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神情出现在那张脸上。萨列里总是见到戏谑的,快活的,生机勃勃,无忧无虑的莫扎特,就像世界上一切的烦恼都不会近他的身,可是此刻他就像是在经历全世界的悲伤一般,这让他看起来简直不像莫扎特了。

到底怎么了?萨列里本能般地想要起身,抱一抱这个年少有成才华横溢的后辈,他本能一般地不想见到对方这样的神色。可是莫扎特眼疾手快地一秒把他按回柔软的被褥。

“您别动,您听我讲就好。”

莫扎特抽了一下鼻子,絮絮叨叨地开始和他讲,维也纳这几天的阳光很好,剧院的大家都在想他,约瑟夫脾气似乎又爆了不少,他讲前几天莫扎特在公园里遇到萨列里的学生聊了好久的天,讲他最近谱的新曲。他把这几天他错过的维也纳的所有彩色带进这个房间。“您会好起来的,”莫扎特笃定地说,用这句话做总结,“您会好起来的,很快就会。等您好起来,我们就共同写一首新曲吧,如果您想要,我们也可以共同写一首歌剧——”他的音调不自然地拉高,好像游走在破音边缘,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崩溃的边缘强忍泪水。

这是不是——有点——

萨列里突然就明白了。

他不会是以为我要死了吧。

这倒霉孩子。

想通了这一点的大家的好人生导师下意识地想纠正他这个误区,谁知莫扎特突然一把握住他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凑得更近了些。他就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几天连日拉着窗帘的阴暗房间里,莫扎特的眼睛却奇异地闪着满天繁星一般的光芒,萨列里后来才察觉到,那是泪光,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情感。

“安东尼奥。”

在萨列里疑惑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了可以互称名字之前,莫扎特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真诚,却又小声地说:

“我爱您。”

寂静的房间里传来“啪嗒”一小声,被子的布料上有水渍静静的洇开。

莫扎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上身迅速收了回去,利落地站起身转头就往窗边赶去。

然而他的动作被一声呼唤名字的声音拉住了。声音很小,有点低哑,简直不像是那个宫廷男高音的声线。但是里面包含的坚决拉住了他的脚步,就像一个命令。

他慢慢收回手,向萨列里转回去。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最近少经梳理的头发还散乱着,衣领也毫不体面地敞开,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但是他看起来却不像个垂死的人了,莫扎特不由自主地一步步走回他的床头。

“我不会死的。相反,我的确很快就会好了。”

“诶,”

莫扎特脸上的懵逼更加让萨列里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您一定是听信了街上的流言吧——啊哈,我猜对了。我的管家应该是怕我烦心,从来没和我提过。您这么闯进来,很容易感染的。”

萨列里好几天没连着说过这么多话了,他又小声咳嗽了几下,慢慢平复呼吸,看着显然是完全没反应过来的莫扎特,叹了口气。

“我的死会让您这么困扰吗。”

“啊……”

莫扎特的脸在昏暗的房间里都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他忙不迭地道歉,属于“沃尔夫冈莫扎特”的气息再次慢慢回到他身上。

“所,所以说刚才我说过的话……您……可否……”

他最后听起来像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才这么说。这又不像是安东尼奥萨列里认识的沃尔夫冈了,他能把“我爱你”和“今天天气真好”一般挂在嘴上,好像全世界都承载不了他泛滥的爱意。他曾经那么坦然地谈论爱。可是他现在却支支吾吾,好像连张嘴都艰难。于是萨列里的心柔软下来,他眨眨眼,问青年人,“您刚才说的那些,一起谱曲,一起写一部歌剧之类的,都是认真的吗?”

莫扎特有点愣,显然没有接上突然的话题转换,过了几秒点点头:“嗯。”

于是萨列里笑了。

“好啊。”

说完这句,他好像也终于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了,稍微偏过一点头去和莫扎特错开眼神。

“我是说,我也爱您。”



——END


おまけ

萨列里:我说,我的管家应该快来了。

莫扎特:……?

萨列里:你知不知道他来了一定会把你给揪着领子踢出去。

莫扎特:……ficken

萨列里:跳窗小心点,别摔断腿。



我终于让角色间有爱存在了,可喜可贺

总之就是这样,写了自认为比较温柔的故事,大家圣诞节快乐。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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